“赵三,你敢!”许红简还想嘴硬,赵三直接转头看向身后的兄弟,声音洪亮:“兄弟们!我赵三今天要的就是这口气!刘勇二哥、立柱兄弟,你们都在这儿看着——我手一放,你们就往对面冲!许红简、什么老头儿老太太,还有他身边的杂碎,全给我打!不打服了不算完,把这帮小子的腿都给我打断!三哥不差钱,今天这场子,必须找回来!”
刘勇推了推眼镜,点头应和:“听三哥的,擎好儿吧!”
满立柱也跟着喊:“兄弟们都准备好了,就等三哥下令!”
许红简一看这架势,腿肚子都开始转筋,可话已经说到这份上,只能硬撑。发布页Ltxsdz…℃〇M
他还想说什么,没等他再开口,赵三猛地把手一放,大喊一声:“打!”
瞬间,五六百人跟决堤的洪水似的往前冲——不用真动手,光是这排山倒海的气势,就把许红简的人吓傻了!
赵三的人分成两路,一路从左边迂回,一路从右边包抄,短短几分钟,就把许红简的二百多人围了个水泄不通,给包了饺子,里三层外三层堵得严严实实,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。
加代在旁边高声喊:“别往死里打!朝天崩警告,实在不听话的,往腿上崩!别伤上身,留着余地!”
满立柱立马给手下的光泰、刘德、陈斌、王国立等人下令:“听代哥的!往腿上崩!谁要是敢反抗,直接废了他!上!”
“砰砰砰!”一阵枪声响起,许红简的人当场就乱了——有个小弟腿上中了枪,“嗷”一嗓子就瘫在地上,鲜血顺着裤腿往下流。
短短一会儿,就躺下了十多个人,地上汪了一摊一摊的血,人群一乱,踩在脚底发粘直滑脚。
剩下的人要么缩在原地发抖,要么想往建材市场里逃。
许红简吓得魂飞魄散,转身就往建材市场后面跑,一边跑一边喊:“兄弟们!给我挡住!挡住他们!别让他们过来!”
可他的那些人早就没了斗志,何况你看他自己跑的比兔子还快!
那些人有的往胡同里钻,有的想爬墙逃——有个小弟刚爬上墙头,就被一梭子打在屁股上,“扑通”一声摔了下来,疼得满地打滚,妈呀,这下给屁股又多加了一个眼儿!
眼看自己的人越跑越少,建材市场门口到处都是哀嚎声,许红简慌不择路跌跌撞撞的跑着,心里想着这下玩儿完了,这回要把命扔在这了!
突然他眼前一亮,想起来一个人,他赶紧掏出手机,手指都在发抖,翻出桑月村的号码就拨了过去!
许红简声音带着哭腔:“月村!大哥!快救我!赵三带了五六百人打我,我快撑不住了!再不来,我就得被他废了!”
桑月村是谁?那可是赵三的贵人——没有桑月村,赵三根本混不到今天的地位,更别说认识那些市公司、大企业的老板,在长春站稳脚跟了。
许红简走投无路,只能把最后希望寄托在他身上。
电话接通,桑月村的声音传来:“谁啊?”
“村哥!是我,红简!”许红简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快废了!你快帮帮我!”
“咋回事?慢慢说。发布页Ltxsdz…℃〇M”
“赵三!就是你那个大弟!他带了五六百人来吉林市打我!”
许红简急得直喊,“你都不敢信,五六百人啊!全是社会上的狠角色!你要是不给他打电话拦着,今天我指定得被他打没!你听,这边还在响枪呢!”
电话那头的桑月村也愣了——赵三哪来这么多人?他赶紧说:“你别慌,我马上给赵三打电话!”
挂了许红简的电话,桑月村立刻拨通赵三的号码。
“三儿,你干啥呢?”桑月村的语气带着严肃。
赵三正站在建材市场门口,看着这个宏大的场面,底气十足,嘴丫子咧多大。
突然听到电话响,一看是老桑的号码,赶紧接起来:“哥,我啊?我在吉林市呢,许红简之前把我抓住关地窖,还扇我嘴巴子,我朋友也跟我吃了瓜烙,我这回来找他算账!”
“你带五六百人打他?”桑月村沉声道,“胡扯,我跟许红简关系不错,还有商业往来,你先把兄弟们撤回去!”
“哥,这不行啊!”赵三急了,“这小子把我折腾得太惨了,我今天要是不打服他,以后道上谁还认我?”
“你是我弟弟不?”桑月村的语气硬了起来,“我现在在上海,两天后就回去,回来我给你一个交代!咋地?非得让我逼你?”
赵三一听桑月村动真格的,只能服软:“行,哥,我知道了。”
挂了电话,赵三转头看向加代:“代弟,我村哥打电话了,不让我再打了。”
加代皱了皱眉,随即一笑:“不打也行,但面子得要回来。咱得让许红简服,还得让他记住今儿这事儿!”
说着,他冲身边的丁健、大鹏喊:“把许飞、老黑看住了,一个都别让跑!”
那许飞之前还吹自己“高来高去、走高楼跃大厦如履平地”,这会儿想偷偷上车跑路,刚拉开车门,丁健就冲了过去,一棍子打在他腿上,“咔嚓”一声,许飞疼得惨叫:“我的腿!”老黑想跑,也被大鹏按住,动弹不得。
满立柱还不服气,凑过来问赵三:“三哥,这小子把你关地窖,就这么算了?”
赵三刚要说话,加代先开口了:“立柱,听三哥的。今天咱是为了三哥来的,得给桑大哥面子,但账得算明白。”
说着,他冲正跑的挺欢的许红简喊:“许红简!别跑了,你他妈给我过来!”
许红简一看这阵仗,知道躲不过去,只能硬着头皮走过来。
赵三指着被按住的许飞、老黑,冷冷地说:“你这两个兄弟,我们抓了。想让我放了你的人,给我赔礼道歉!当着我这些兄弟的面,说你错了!”
许红简脸涨得通红,却不敢反驳——他知道,今天要是不低头,不仅自己的兄弟走不了,建材市场也得被砸。
他咬了咬牙,对着赵三、加代鞠了一躬,低声说:“我错了,以后再也不敢跟你们作对了。”
赵三哼了一声:“记住今天这话!把你的人领走,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找事!”
许红简赶紧点头,带着剩下的人,扶着受伤的小弟,灰溜溜地往外走。
一场风波,总算在桑月村的出面下暂时平息,但谁都知道,这梁子,算是彻底结下了。
赵三表面上松了口,心里却早打好了算盘。
他趁着许红简低头认错的功夫,悄悄凑到左洪武、黄强耳边,压低声音说:“一会儿他过来,直接给我搂了——别下手太重,弄懵就行,然后扔到凯迪拉克后备箱里,咱带回去!”这话里的阴狠劲儿,听得左洪武、黄强都暗自点头。
许红简哪知道这是圈套,还以为真能靠道歉脱身,哆哆嗦嗦地走到赵三面前,头埋得快贴到胸口:“红林三哥,我错了……之前是我不懂事,不该把您关地窖,不该跟您作对,以后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赵三哼了一声,眼神扫过许红简身后的小弟:“知道错就行。你们后边这些人,谁还敢过来比划一下?”
那些小弟早被刚才的阵仗吓破了胆,一个个缩着脖子往后退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就在这时,赵三突然斜眼给左洪武递了个暗号。
左洪武立马心领神会,拎着五连子的枪托,悄无声息地绕到许红简身后,趁着他还在低头认错的功夫,对着他后脑勺“咚”的一下就砸了下去!
许红简连哼都没哼一声,眼睛一翻就软倒在地,像一摊烂泥。
左洪武和黄强赶紧上前,一人架着许红简的胳膊,一人托着他的腿,“哐当”一声就把人扔进了赵三那辆大凯迪拉克的后备箱里。
旁边被按住的徐飞、老黑一看这架势,吓得拼命挣扎,丁健和大鹏直接上前,一手一个架住他俩,“咣咣”两下也塞进了后备箱——动作快得没给俩人半点反抗的机会。
赵三走上前,“啪”地关上后备箱盖,对着许红简的小弟们吼道:“我把红简带走,跟他喝喝茶、聊聊天。你们最好都给我滚犊子,谁要是敢往前凑一步,或者敢找人来救他,我可保证不了他的安全!听懂没?”
那些小弟面面相觑,没人敢反驳——他们太清楚赵三的脾气了,说得出就做得到。
只能眼睁睁看着赵三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开走,连受伤的兄弟都忘了扶,原地杵着半天没缓过神。
车队刚开出去没多远,加代就忍不住凑到赵三身边,皱着眉问:“三哥,咱这是要去哪啊?不是说好了给桑大哥面子,不找许红简麻烦了吗?”
赵三靠在座椅上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代弟,面子得给,但仇也得报啊。我哪能让代弟和二哥为我白挨嘴巴子,我这是带他去个‘好地方’,你们就擎好吧,保证让他以后见着咱就哆嗦,彻底服帖!”
说着,他掏出手机,翻出一个备注“海峰”的号码拨了过去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:“海峰,把你那炉子给我热上——我带三个人过去,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。记住,程序都给我安排明白,别出岔子。”
“炉子?”加代、满立柱还有身边的兄弟都懵了,你看我我看你,没人知道赵三说的“炉子”是啥意思,更不知道这个“李海峰”是何方神圣。
满立柱忍不住问:“三哥,这‘炉子’是啥玩意儿啊?咱不是说好不打了吗,咋还整这出?”
赵三摆了摆手,神秘兮兮地说:“别多问,到地方你们就知道了。放心,我不会真把他怎么样,但必须让他记一辈子!”
赵三邪魅一笑,“嘿嘿,我给咱哥们儿们唱出好戏,保证让你们看过瘾!”
车队一路往岔路河方向开,越走越偏。刚开始还能看见路边的路灯,后来连农户的灯光都没了,只有车灯照着前方黑漆漆的路,路边的树影像张牙舞爪的鬼影,看着就透着一股阴森劲儿。
代哥坐在副驾上,渐渐地隐约能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——说不上是焦糊味还是别的,总之特别难闻,越往前行,那味道就越浓,心里不禁犯嘀咕:“这到底是啥地方啊?”
又开了十多分钟,前面终于出现了一点光亮,走近了才看清,是一道锈迹斑斑的大铁门,铁门上方挂着一块歪歪扭扭的牌子,上面的字被夜色挡着看不清。
铁门两边的围墙上画着些图案——左边是个老头骑着仙鹤,右边是一只孤雁往南飞,画得粗糙又潦草,配上周围的荒草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和瘆人。
车刚停下,一个穿着黑色夹克、满脸横肉的男人就从铁门里走了出来,手里还拿着个手电筒,照了照车队,开口就喊:“三哥,你可来了!炉子我早热上了,就等你了!”
这男人正是李海峰!
满立柱身边有个吉林本地的兄弟,一看清李海峰的脸,吓得赶紧拽了拽满立柱的胳膊,压低声音说:“柱哥,这……这是岔路河的‘活阎王’李海峰啊!他开的不是别的,是火葬场的‘炼人炉’——专门烧人的!”
这话一出口,满车厢的人都愣住了,加代也瞬间明白过来赵三说的“炉子”是啥意思,心里不禁咯噔一下:原来赵三是想把许红简拉到火葬场来,用“烧人”这招吓唬他!
这招也太狠了,别说许红简了,换谁来都得吓破胆!
加代刚跟着车队进了铁门,一眼就瞅见周围摆着的黄花、白花,再闻着那股若有若无的焦糊味,瞬间就反应过来——这是火葬场!
他赶紧拽住赵三的胳膊,声音都有点发颤:“三哥,这……这是啥地方啊?太瘆人了!”
不光是他,满立柱、丁健等人一看这阵仗,胳膊上全起了鸡皮疙瘩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李海峰笑着拍了拍赵三的肩膀:“三哥,咱里面请!炉子早就热透了!”
往里走了没几步,就看见一个满脸黢黑、佝偻着腰,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老头站在大炉子旁边,正是李海峰的二舅。
老头手里攥着个炉钩子,瞅着许红简的方向,沙哑着嗓子问:“海峰,这就是三哥说的人?一共几个啊?”
“仨!”李海峰说着,从赵三手里接过一沓五十万的现金,笑得眼睛都眯了,“二舅,这是三哥赏的!您放心,今儿这事办利索了,以后在吉林,三哥指定罩着咱!”
老头掂了掂手里的钱,立马眉开眼笑:“放心吧三哥!保证给您办得明明白白!”
老头那笑容诡秘邪魅,太吓人了!